剛出社會的時候,見山不是山;我發現學校裡教的那些光明磊落的做人處事道理,不只派不上什麼用場,還會使我顯得格格不入,惹人訕笑、受人排擠。
可是隨著年齡增長,見山還是山;我發現那些做人處事的道理其實很有用。
但它們不是用來幫助我面對小人惡人的,是用來面對「自己」的。真正能陪伴我一生的只有自己,如果我連自己都無法面對,那麼人生豈不是白活了嗎?
榮華花間露,利祿草上霜。萬般帶不走,唯有業隨身。
但願我們走到生命的盡頭,回顧這一生時,仍能面對當年那個有點莽撞卻滿腔赤誠的少年/少女,坦然微笑、豎起大拇指吧。
還有,《怪奇殯儀館》這個故事是我在低潮的時候創作的(小說的後記有較多著墨)。
創作的過程奇蹟般地治癒了我、帶我走出了低谷。
現在想想,若不是曾經歷那些艱難的時刻,我後來可能也寫不出這麼瘋癲怪誕、黑色幽默的故事。
就像 雷諾瓦說的:「痛苦會過去,美會留下。」(“La douleur passe, la beauté reste.")
也許有些故事真的就要某種高溫高壓般的苦難才能鑄就或淬鍊而成。
儘管最後成品看起來很胡鬧,但誰說小說一定就得正經八百、照野旌旗、震古鑠今呢?我只是想寫一個讓看的人開心的故事而已啊。
但願這個故事能娛樂到你們,給你們帶來一點點美好正面的東西。
那將會是我身為作者感到最榮幸的事!

